的卧室在哪里,我就自己来拿了。至于这张照片,仅仅是一张照片而已,没有什么意义。”
那张照片被无情地扔在垃圾桶里,林寄月忍不住:“你有想过穿书前的家人吗?”
“完全不会。”晏虞阳温和地笑了,“因为我没有父母。”
“不管我在哪个世界,都没有容身之地。”
他轻描淡写道,仿佛是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抬眼望见对方窘迫到以为说错话的神情,笑道:“不用在意,那是过去的事情。”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新的容身之地。”
他说完后走了出去。
鉴定完毕,谜语人。林寄月心里小声蛐蛐,关上门,回到了客厅。
客厅的几人坐在一起吃蛋糕,晏虞阳给他们准备了堪称酒店下午茶规模的甜品与茶。
她走过去掀了几页他们做完的题目,进度比预想的要快,果然人多力量大。
“学委,你尝尝这个,这个好吃。”夏茉莉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甜品了,她开心得甚至忘记自己的打扮。
“来,啊——”
她举起勺子,勺子里的黄褐色焦糖布丁晃悠晃悠,映照出林寄月尴尬的脸。
啊什么啊,夏茉莉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几个人又纷纷抬头看她,灼热的目光似乎要在她脸上盯出一个窟窿。
里面最甚的是狂犬病犯了的晏星酌,他勺子捏弯了,恨不得自己上来虎口夺食。
林寄月真怕他变异了,赶紧握住勺子。
然后在众目睽睽下拐了个弯,送进夏茉莉的嘴里。
夏茉莉咬住,大眼睛忽闪忽闪看她。
“夏夜你今天表现特别好,我看了你做的题目,昨天一定有认真复习过的吧!这碟布丁奖励给你吃啦!”
夏茉莉很少被人这么表扬,听到她真诚的语气,低头羞红了脸,看得晏星酌咬牙切齿,开始磨刀霍霍向蛋糕,两叉子并用给蛋糕分尸。
旁边的钟意嫌弃地往旁边挪开,一副不屑与他为伍的样子。
林寄月看不下他糟蹋食物,随手递了一个盘子,“晏少也是,学这么久辛苦了!”
推过去才发现是晏星酌之前最讨厌的抹茶千层,他低头盯了一会,本以为他不会动勺子,没想到几秒过后,他红着脸一勺一勺往嘴里塞。
除了另外一个红着脸的,在场的众人皆只剩一个念头:
真好哄。
不知道是不是补充完糖分后脑子转得都快了,吃完蛋糕后的几个人状态比先前好了很多,连晏星酌都完整地把公式背下来,会做一些比较基础的题目。
林寄月检查完答案,自己前几天整理的题目都被好好做完,成就感油然而生。
虽然有系统的帮助,但是只要她想,是可以脱离超简单速算模式的。她毕竟是读过大学的人,只是有些忘了有关知识,稍微复习一下,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不过她确实好久没动脑子,讲了一会题脑瓜子疼。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下午五点,她看时间差不多了,拍了拍手:“时间差不多了,大家今天辛苦了,回去把错题再分析分析,这次考试时细心一点,一定没有问题的。”她现在说话自带魄力,几人精疲力尽地放下笔。
沈江遥和晏星酌是其中最累的两个,前者意外卷入,替人操心的性子使他更加劳力伤神;后者平滑的大脑皮层灌注了不该有的知识,瘫在沙发上修身养性。
郝熙家的司机首先打来电话,接着沈江遥和钟意也陆续地离开了。
这附近打不到车,林寄月打算麻烦一下晏虞阳,请他帮忙送一下她与夏茉莉。她轻敲门,里面一片安静,没有人回应。
她回头看了一眼晏星酌和夏茉莉,两个人坐在最远的对角线。夏茉莉托着脑袋,对着阳台处的黑色斯坦威钢琴发呆,晏星酌双手抱臂,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拜托,他不是大脑都生烟了吗?怎么现在还有力气警惕她?!
林寄月对他做了个鬼脸,转过去开门,透过一个缝小声道:“那个,我进来咯。”
进到书房里,终于知道没人回应的原因。
晏虞阳趴在桌上,头发微微凌乱,毫无防备地沉浸在睡梦之中。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似乎在做什么噩梦,不安地皱紧眉头。
原本乱七八糟的纸张整理成一堆小山,骇人的文件量暗示着他下午的工作量。年纪轻轻就担任公司要值,每天的工作量可想而知。
让他更加劳累甚至到睡着的罪魁祸首难得良心痛了一下。
正蹑手蹑脚地准备退回去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钢琴声。
晏虞阳瞬间睁开双眼,捂住额头:“抱歉,让你们久等了,结束了吗?”
“啊……嗯。我才得说对不起,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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