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太后执意要赫澜音进宫呢。”
“...不要。”
“那王上可有钟意的女子?”
祝焰已缓缓地陷落,他屏住呼吸,在衣物掩盖下,加快手上的动作。
“王上?”
祝焰难以自持地闷哼一声:“...萧玦。”
“嗯?”
“我是说…萧玦,是我唯一钟意的女子…”
萧玦听出了不对劲,她不敢妄加揣测,连忙洗完穿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时,祝焰神色如常地坐在那,脸颊带着可疑的红,视线很快地向下扫了下。
她明知故问:“王上,你怎么了?”
“没事,旃帐太热了。”祝焰欲盖弥彰地起身,某处潮湿贴着他难受,他必须快速清洗干净。
“王上,水都凉了,我叫人进来换水吧。”
“不必了,本王喜欢凉水澡。”
祝焰到屏风后,已快速地脱掉了衣服,萧玦也不好叫别人过来。
她为了快点出浴,简单地擦了身子,外面有些凉,赶紧钻进了被窝。
秋月知道她怕凉,特地在褥子下加了兽皮取暖,萧玦躺着很软很舒适,困意很快袭来。
“王后...”
屏风后的祝焰低沉开口。
“嗯?”
“今日谢春宴,南启王特地送了贺礼,傍晚时分到了牧云泽,王后...想看看吗?”
萧玦一下子清醒过来,身上的暖意瞬间消失不见。
是父王?
她心里五味杂陈,酸涩蔓延在胸口,要是赶在谢春宴送贺礼,怕是要早早就要准备,才能准时到北陵吧。
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更何况是和亲公主,父王竟愿这样大费周章地关心她?
母妃还在时,父王对她是很好的。
可母妃去世后,父王郁郁寡欢,无心朝政,一心敬奉鬼神,活得像个傀儡,不然也不至于听信谗言,送她和亲。
“不看了。”萧玦闭上眼,双睫颤动,“没兴趣。”
“好。”
说话间,祝焰已擦拭好身体,换上寝衣上床来,从后面地抱住萧玦。
萧玦心里委屈更甚,若是她的家人不抛弃她,她又何必到远嫁他国,只因一个温暖拥抱,便想要痛哭流涕?
祝焰感受到了她的情绪,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在额间落下一吻:“安心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