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焰察觉到掌心的异样,瞬间惊醒,意识到是在萧玦的床上,并未敢轻举妄动,而是微微眯眼,看到萧玦正皱眉抱着他的手,不知仔细研究着什么。
祝焰心中是喜悦的,他的王后真是心细如发,定是在心疼他儿时打猎留下的伤疤,就在手背那里。
她心里是有我的。
既然她心里有他,为何不愿意跟他圆房呢?
祝焰闭着眼睛,想了好久,只有一个理由,他不知道萧玦没看见。
至于为何不同他圆房,许是王后深居后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人教她这其中门道。
可公主出嫁前,王宫中肯定是有教习嬷嬷的啊。
定是那些下人办事不利,教的不好,害得他的王后根本不懂这些。
要是这样就很好办了,他那里可是有很多各式各样的避火图,到时候给王后送过观摩学习,不就好了。
祝焰很满意自己的安排,思考间他已经不自觉地向萧玦靠近,将半张脸埋在她的肩膀里。
好不容易睡着的萧玦一下子惊醒,看着像小孩一样钻进她怀里的祝焰,肩上的重量和热气让她感到很不舒服,她不满地皱了皱眉,想挪又挪不开,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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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晚上,萧玦听闻王上要处理奏折,今晚不过来月华宫了。
她心里乐开了花,整张床都是她的了,她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为了表示慰问,萧玦差人去送了参汤,可把祝焰乐坏了。
他还以为她的王后,是舍不得他呢,算算日子他的计划也应该开始实施了。
萧玦打算早早就寝,眼前的烛火晃动,头顶的砖瓦响动后又没了动静,她警惕起来,对秋月说:“叫凉风去瞧瞧。”
“是。”
凉风靠在门外柱子上,得令后轻而易举地抓到了黑影,这人并未有太多挣扎,而是乖乖就范,跪在萧玦面前。
“红骏?”
隔着面纱,萧玦认出了他。
“你为何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地到我房顶?不怕本后降罪吗?”
红骏摘下面罩,连忙伏地求饶,“王后恕罪!是王上!王上命我来送东西的。”
王上?
萧玦心中一紧,什么东西还要半夜三更,如此谨慎送过来,莫非是什么重要信息?
她身为王后掌管后宫,不得干政,可二人已达成交易,或许王上以此来传信?
“何物?”
红骏满脸通红地起身,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册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过头顶。
“王后,王上特地嘱咐,要您亲自过目,身边…身边最好不要有人。”
萧玦更加确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定是祝焰要给她透露什么朝堂上的消息。
她接过册子,抬手说:“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
萧玦关好门,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移动到烛台边,借着晃动的烛火,缓缓翻开书页。
红烛的光映照在萧玦逐渐变红的小脸上,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她倒吸一口凉气,双眼骤然放大。
画册上,两个小人以各种姿势,在不同场景,为爱寻欢。
千奇百怪,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起初,一脸不可置信的萧玦,还心存一丝幻想,以为祝焰不可能这么肤浅简单地就想给她分享避火图。
她快速地翻着,直到最后一页,祝焰挥洒笔墨,豪迈地写了四个大字。
好好研习。
萧玦心凉了半截。
好吧,祝焰此人,就是这么肤浅。
不过祝焰送她避火图是何意?
这些她早就看过了啊。
曾经她还是永乐公主时,经常乔装打扮,混迹烟花柳巷,一来可为王兄打探消息,二来她也可以解闷。
这些东西对她来说,简直是看多了,就没有意思了。
萧玦收起避火图,她想了想明白了,祝焰不会以为自己不跟她圆房,是因为不懂男欢女爱那些事吧。
她纯粹是不想。
她害怕。
萧玦又不是没见过他腹下之物,只是略微瞧上一眼,已经叹为观止得令人幻痛了,更何况...难以想象。
她把避火图藏在床底箱子里,毕竟这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坐在床边,轻声叹了一口气。
这事左右是躲不过去,得想个万全之策,能脱一时是一时。
谢春宴将近,祝焰每日要处理的朝务如山,已经好几日没见到萧玦了,想得他心痒痒,掐指一算,已有七日有余,王后月事应该结束了。
这晚他特地沐浴更衣熏香,算好时间前往月华宫。
为了给王后一个惊喜,他特地嘱咐下人不要声张,抬手让她们先下去。
只要抬手推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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