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的笑意,冷眼旁观,不屑一顾:“如此孱弱的女子,不配为我祝焰的妻子。”
话音落下,激起一阵嚣张的嘲笑。
萧玦冷笑一声,她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慢慢地从地上起身,一步一步地朝着祝焰走去。
草原的风呼啸而过,众人安静下来,看着萧玦的一举一动。
萧玦走到祝焰面前,双手支撑在桌子上,稳着呼吸,不甘示弱地盯着他,扫视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油腻得反胃,她抓起旁边的酒壶,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
要说这北陵的酒确实不同寻常,古陵的酒大多清而苦,绵绵如溪流缓缓入喉。
而北陵的酒甜而烈,浓烈火辣从喉入胃,浑身都烧了起来一般,明明痛感强烈却忍不住想要再喝一口。
萧玦是这么想的,可身体不允许她这么做,摇晃了两下,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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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她是被人唤醒的。
“奴婢娜兰,参见王后,水已经热好,该沐浴更衣了。”
萧玦睁开双眼,身上有些暖意,没有人问过她是否要沐浴,强制架她起来。
她现在就是没有力气,要不怎么也得扇过去一个巴掌,教训教训这些不知礼数的下人。
可她已不是那个持宠而娇的公主,没人纵容她的行为,她手里无权势支撑自己。
不过是沦为一颗弃子罢了。
北陵人无论男女老少,大多长得高大背宽,没有像萧玦这样江南水乡的娇小女子,更没有合适的衣裳。
侍奉更衣的婢女褪下她的衣服,换上宽大粗糙又不合身的衣袍,磨得她肌肤发痛。
北陵人行事一直都是雷厉风行,极度崇拜他们的首领。
既然首领不喜欢的人,他们自然而然地冷漠无视。
即使穿着不合身的衣服,面对忽视的对待,萧玦依旧挺直小身板,敛眸冷眼看着娜兰。
娜兰被萧玦的眼神吓得一愣,“王后,奴婢为您沐浴更衣。”
“嗯。”
娜兰打湿巾帕,明白的烛火照在萧玦几近透明的皮肤上,像是冬日阳光下的雪一样,又白又亮,令人心生羡慕。
只是这后背上有一条可怖的伤疤,从右肩一直到左腰,瞧着吓人。
娜兰轻咳一声,没想到这养尊处优的公主,竟也会留这样骇人的伤疤?
萧玦没什么表情,凌乱的发丝贴在小脸,水温度太高,烫得她皮肤泛起一块块红晕。
北陵的水都比古陵要热。
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思乡情绪疯长,仿佛要把萧玦吞噬掉,她感到心口难受,即便她对吃人的皇宫没有留恋,可是她想家了,她想要一个归处。
“王上呢?”
“回王后,北陵四大部落首领前来祝贺王上新婚,王上吃酒耽搁了些,一会便会过来。”
萧玦咳嗽了两下,她要找祝焰问问清楚,她的侍卫女使都被弄到哪去了。
纱账轻轻飘起,萧玦余光察觉是有人来了,但她没有任何反应,听到身后的娜兰叫了一声。
“拜见王上。”
萧玦这才抬头看去,祝焰站在那里,抬了抬手,示意女使出去。
浴堂只剩下他们两人。
萧玦听到了衣服摩擦声,意识到来者是在脱衣服,她立马站在台阶上,裹上了外衣。
可还没等她出来,祝焰已经褪去衣衫,以傲人的身姿,赫然地站在她面前。
萧玦双眼淡淡地向下扫了一下,心里惊起一阵波澜,更多的是害怕的情绪,身体不自主地幻痛。
“我的婢女和侍卫呢?”
祝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
“杀了。”
萧玦会些观相本事,能通过表情细微变化,看出这人心中所想,祝焰明显是在说谎。
“你撒谎。”萧玦抬头看着他,“我要我婢女和侍卫。”
“哦。”祝焰向前迈了一步,看着这脸还没有他半个巴掌大的小人,也敢仰着头跟他谈条件。
原本他以为,这从江南来的女子,是最柔弱不堪经不起折腾的,他最不喜欢就是弱者。
没想到在那样情况下,竟敢明目张胆地上他面前抢酒喝?着实是有趣。
而且萧玦这双眼睛,总是透着一股发狠的劲,他更好奇了,这娇生惯养的公主,竟还有性情刚烈的一面?更有趣了。
萧玦压抑住咳嗽,再抬眼时,双眼已经盛满了泪水,氤氲水汽下,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我求求你,我要我的婢女和侍卫。”
祝焰冷哼一声,他最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子,压抑着情绪上前一步,低沉声音有些沙哑,手按在她的后脑。
“你服侍好我,我就帮你。”
萧玦闻到了一股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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