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绮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看江砚这副努力说服自己的模样,最后顺势道:
17:[好像也有道理。]
17:[那你们后天什么时候过?我有个朋友刚好也过生日。]
秦书赫的生日恰巧也在后天。秦书赫、林言和初桃那天要去看Mirage的演唱会,因为Mirage的主舞曾经是舞社的成员,还特意问过时绮要不要一起,被时绮没什么兴趣地拒绝。
演唱会结束回市区大概十点多,秦书赫索性约大家吃宵夜唱歌。
江砚:[晚饭时间可以吗?]
两场聚餐刚好错开。
17:[可以。]
17:[沈千俞喜欢什么?我去准备礼物。]
江砚喜出望外:[不用不用!还要什么礼物啊,你们来了就是最好的礼物!]
江砚补充一句:[而且你跟商随不是一家人吗,他肯定会准备的。]
时绮反复读了几遍,心想江砚还挺会说话。
抱着正式告白前先试探一下的心理,他给商随发了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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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时绮,逃跑了吗?”
沈千俞看着身边一言不发的好友,一针见血道。
刚结束一场宴会,两人都身着正装。商随说有事找他,沈千俞认真倾听完他脆弱敏感的心事,这才知晓他和时绮真实的关系。
“说什么呢。”商随状似自然地否认。
“以往这一类交际活动你压根懒得参加。易感期刚结束,你应该更喜欢待在家里睡大觉。”
尽管看起来光彩照人,沈千俞却一眼识破他状态不佳,难得有商随的热闹看,他笑了笑:“一晚上没睡?时绮真有本事,把你折腾成这样。”
“……”
商随转而开始踩他的痛脚:“听说有人已经了解好腺体移植手术的全部流程,可惜这招不太好用,江砚快被你吓死了。怎么回事啊沈院?”
两人同时沉默。
“不过我比你好很多呢。”商随欠欠地说,“我只是在思考怎么告白合适。”
“按照你的性格,应该会准备独特的告白礼物、精挑细选一个风景好的地方,一切都要漂漂亮亮的,最后挑在一个有特殊意义的日子表明心意。”
“……我也没这么浮夸吧。”商随被噎了一下,又道,“不过我最近确实订过独特的礼物。”
在祁江时,他感觉时绮很喜欢他送的手环,鲜花不好保存,他回来以后订了一款铃兰花形的手镯。
他自己画了雏形,又跟设计师沟通过,在了解珠宝材质、现有的工艺和可能耗费的工期之后,最终敲定好方案。
“但拿到要很长时间,我等不了。”
沈千俞十分无语:“请问你之前是以什么身份订的,不便宜吧,送这种东西只会让人觉得居心叵测,你是要逼婚吗?”
“你放弃这堆有的没的,直接说不行?”
商随在宴会上喝了酒,他用手掌懒散地撑着脸,没有立即回答。
片刻过后,他忽然道:“你知道吗,当意识到有喜欢的人,开心和幸福不是最大的感受。”
“对我来说,自卑才是。”
总认为自己足够特殊,又害怕一切是自作多情。
上一秒自负,下一秒自卑。
沈千俞这次没笑话他,而是低声说:“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
觉得对方哪里都好,相比之下,自己这里不够完美、那里也做得不足。
玩得好的朋友都知道商随曾经有个白月光,但那只是调侃的说法。
得知时绮就是“那一位”后,他完全能理解商随为什么犹豫不决。
比起心动和爱恋,时绮的存在有着更为深刻的意义。
沈千俞还记得那年夏天过后,商随的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是特意教导一个人该如何活着,要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要想办法忘记烦恼、走出阴影、活得开心……最终很可能成为一厢情愿的空谈。
时绮没有特意做任何事,却在不知不觉间促使变化发生。
这种受到吸引、自发而成的改变,其实有一个更为恰当的描述——
“他是拯救我的人。”
少年时期的商随说完夏日故事的一部分,轻声为他们之间不太完满的结局划下句号。
即使只有一个人记得,也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想到这里,沈千俞忍不住问:“以前的事,你要不要借机一起告诉他?”
商随望着不远处晶莹剔透的熔岩吊灯,发了一会儿呆。
“既然忘了,说明不是重要的事情。”
他脸上挂着一贯的笑,用轻松的语气回答:“如果突然说‘我们曾经很熟悉,你还说过要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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