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了回来,见商随正帮时绮戴发带,举高手里的喷瓶问:“头发要定型吗!”
“不用。”商随慢慢调整发带的位置,让漂亮一些的花纹露出来,“有发带固定,他一会儿跳散了应该也好看。”
社长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个懂行的。另外几个要上台的男生眼睛不大,画眼线的时候喊这喊那,吵得她都快烦死了。
“好好好,听你的!”她用一种遇见知音的眼光看向商随,说完又匆匆离开。
商随把时绮白金色的刘海一点点整理出来,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手指无可避免触碰到时绮的肌肤。
似乎是怕弄痛他,商随的力道很轻。时绮能听见他手指摩挲时沙沙的声响,鼻尖充盈着Alpha诱人的信息素。甜丝丝的味道令时绮本能地感到口渴,小幅度地做出吞咽的动作。
商随手指一顿,突然问:“你是不是发情了?”
“什么……??”
时绮呆滞片刻,脸顿时爆红。
这句话太过粗鲁冒犯,如果说话的不是商随,他能当场把人掀了。商随也反应过来自己讲话欠妥:“抱歉,我的意思是……你好像不太对劲。”
商随的手背贴上时绮都快冒烟的脸颊,担心地说:“你脸好热。”
时绮这才意识到商随是在陈述客观事实。
因为腺体退化,他的发情期并不规律、频率也比一般Oga低,很多时候都会忘记自己还有发情期这回事。
经过商随提醒,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先前反常的表现是因为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林言终于上完厕所跑了回来。他对时绮的信息素味道很熟悉,几乎是刚一靠近,就嗅到了灵动甘冽的花香。
这种仿佛沾有露珠、春意盎然的气味,的确是时绮独一无二的信息素。
林言表情一变,立即掏出阻隔剂对着时绮一通狂喷,暂时隔绝了即将溢出的Oga信息素。
他们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社长好不容易忙完,一看他们如临大敌:“发生什么事了?”
“时绮状态不好,他……”林言顿了一下,小声说,“发情期。”
“啊??怎么会这样!!”
社长担忧地看向时绮,Oga的发情期本就不好过。但下一秒,她猛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小绮还能上台吗?”
就算现在打抑制剂,彻底缓过来至少需要半小时往上,到那时别说参加比赛,整场活动都已经结束。
而且他们是最后一组,甚至没法跟人换一换拖延时间。
舞蹈社的成员都担心地围了上来,周围吵吵嚷嚷,满是各种味道的信息素。时绮感到一阵头晕,身体也持续发热。
恍惚中时绮想到什么,拽了拽林言的衣服:“……你是不是有特效抑制剂?”
他之前看林言打过,两三分钟就能起效,完全抑制住发情期。
“是,”林言摸了一下口袋,“但这玩意儿后遗症很强。”
“我上次打完跟喝醉了一样,晕头转向,还一个劲拉着人说胡话。你打完根本没法上去跳舞。”
“给我。”时绮手上用了些力气。
“你确定吗?”林言犹豫不决。
特效抑制剂研发出来完全是为了救急,相比常规抑制剂,顾不上舒适度等问题,像林言这样头晕目眩还算好的,一部分Oga使用后会出现恶心呕吐等症状,甚至有可能过敏。
如果打了不能跳,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相比时绮的果断,林言忍不住往坏处想:“万一你过敏了怎么办?就算过敏的可能性极低,但如果晕过去……”
“我基本不过敏。”时绮说,“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给他吧。”商随在这时开口。
他和时绮面对意外时的反应一冷一热,但都有种令人心安的笃定,林言在他俩的注视下咬了咬牙,将特效抑制剂拿了出来。商随抬手接过,对时绮道:“我帮你打?”
时绮应了一声。
发情期的Oga都没什么力气,手也容易抖,旁人帮忙打抑制剂很正常。
除了商随,在场其他人看起来都犹犹豫豫,不太敢帮忙。
有人盯着商随手里那一管血红的抑制剂,牙酸地问:“这什么特效抑制剂靠谱吗?怎么看起来这么恐怖。”
“要不算了吧,时绮。”
社长见商随已经把针尖对准时绮的手臂,第一次叫了时绮的大名:“本来就是临时让你来救场,再让你担更多的风险,我实在过意不去。”
旁边有人附和:“是啊是啊……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
“不是说至少要拿第三名吗?”时绮打断他们,“练了这么久,哪有临阵逃脱的道理。”
几乎是在时绮说话的同时,商随手一抖不抖,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将抑制剂打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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