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
卡玛利亚依旧固执地站在门口,地上积水的光反射到她脸上,看起来冷冽又阴鸷。
“你们小点声,”她冷冷开口,“不要打扰我母亲睡觉。”
“呵,”木匠轻哼,“你不就想炼出一把举世无双的剑送给她?从前从我这儿换走了多少东西?
我家丽莉每次下矿,哪次没专门为你带点新发现的矿粉?你家的汞和硫都是哪儿来的?
怎么能这么没良心?这次是丽莉专门给我带回来的金粉,我要做金鹅,你都拿了去是怎么回事儿?”
门口的姑娘语塞,咬住下唇不肯说话。
卢西卡见状出来打圆场:“罗斯女士,丽莉女士,我们是来买东西的,老这样僵着也不行。
不如这样,我们负责把那箱子金粉给你们送回去,现在先让我们跟她聊聊?”
罗斯斜睨她一眼:“看你年纪也不大……算了,我们还得回家睡觉,丽莉,走。”
木匠和她的家属离开时,还用力撞上卡玛利亚的肩膀,看来是真的很生气。
卢西卡抬头状似不经意扫过墙上的机械钟,时针指向三点。
她们时间不多了。
“卡玛利亚女士,您能为我打一把武器吗?”
卡玛利亚走进屋内脱下湿透的外衣,只扔下一句“没时间”就走上窄梯。
秒针“滴答滴答”走着,卢西卡心跳也跟着突突直跳。
她起身走到柜台后,玛歌玛小声问:“这样不好吧?”
“再次天黑,我们必须要出城,你不是说只有她可能愿意卖给我们武器吗?”
卢西卡拿起抽屉里的账本一页页翻看,她想从中找到解决问题的突破口。
可惜最后一笔交易是两个月前了,卖出去的也是一套捕猎爱好者定做的箭簇。
“这能看出什么?”玛歌玛叹气。
卢西卡“啪”一声合上掌心的账本:“没有交易就是最好的突破,说明她们家中出现变故了。”
一阵窸窣,卢西卡从落灰的软椅上拎起卡玛利亚的薄外套,手在口袋中不断摸索。
“卢西卡,这样是盗窃!”
“她都强买强卖了,我不过是学她——找到了!”
两指在紧贴心口的胸袋中夹出一张半湿的纸,光看纸上的深红烫金和卷草纹就知道是蒸汽之心综合院的病例。
“你们在做什么。”
人在做心虚的事情时,是最容易全神贯注的,冷不丁听到不算熟悉的质问,二人背后炸起无数皮疹。
狭窄的楼梯口,卡玛利亚举着一盏煤油灯,像个幽灵。
卢西卡尴尬扯扯嘴角:“这个湿了,我帮你摊开……”
“不用,请离开我家。”
卢西卡闭上眼,下定决心开口:“卡玛利亚女士,您的母亲生病了吗?”
“不关你事。”
“实不相瞒,我在医院有些人脉,可以帮你……”
“卢西卡小姐,”卡玛利亚沉声打断她,“凭您的养母是戈娅大陆的守卫者,凭您的老师是索莱尔女士吗?”
“呃,倒也不是,看来你挺熟悉我的。”卢西卡大摇大摆坐下,左脚放在右膝。
“这是医院的医生们喜欢去赫菲斯托斯庄园泡温泉罢了,既然你了解,我就不瞒你了。
我杀了那个诞下邪神的克希拉。
天亮后应该会被全城通缉,你早点给我想要的,我早点离开。”
一旁的玛歌玛满脸震惊之色,在她印象中人类不会随意暴露弱点。
卡玛利亚静静听完,反倒没有再驱赶她们,虽然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等我给我母亲擦拭完身体吧。”
“但我说的也是实话,卡玛利亚女士,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母亲背去医院找人医治。”
卡玛利亚转去楼梯对面的卫生间拿起水盆毛巾:“不用了,是她自己要回来的。”
卢西卡与玛歌玛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二人顿了顿,起身跟在了卡玛利亚身后。
二楼有三个房间,其中两个房门敞开,露出里面同样的棕色毛毯,另一间挂着工作勿扰的牌子。
最靠楼梯口的房间床上躺着一个同样金发的女人,她的手无力垂落在地上。
听到动静缓缓睁眼:“卡利,总是这么辛苦你。”
“妈妈,别这么说,我小时候你也这样为我擦身子。”
卡玛利亚艰难扶起母亲,母女二人的金色瞳孔都隐隐泛着泪光。
卢西卡忙上前去撑住病人的上半身:“我力气大,你给她擦。”
卡玛利亚没拒绝,反倒是她母亲艰难转头:“你是卡利的朋友吗?”
“我是你们的顾客,想买东西。”
“哎,都几个月没生意了,难得你们还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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