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还有琥珀,门没关,你去拿。”
在收集琥珀的过程中,卢西卡才明白玛歌玛为什么那么死心眼。
鹦鹉街的每家每户,几乎都有1-2座雕塑。
有的是她们的亲人,但大部分都是动物,那些死亡的动物用这种方式继续陪着她们。
而她们,却用更安静的方式回报玛歌玛——
基本每家的餐厅都贴着一周食谱,那是专为兽人定制的饭菜,她们知道玛歌玛不是人类。
近十年如一日,她们轮流照顾这位怪异兽人的生活。
她们存放琥珀的地方,也有单独的小编筐,上面贴着「给玛歌玛」的字样。
兽人不善言辞不爱社交,所以选择了鹦鹉街这样安静的街区。
而这里的人们,都在尽己所能为可敬可爱的兽人提供生活和魔法上的帮助。
玛歌玛爱她们每一个人,才隐瞒自己魔力还未完全恢复的事实。
瘟疫面前,惜命的人类也六神无主,忘记把家中早已存好的琥珀和做好的饭菜带给她。
卢西卡半蹲在编筐前低头释怀地笑了:“这群爱安静的人,还真是……”
傍晚时分,雨下了又停,钟楼再次敲响。
玛歌玛总算在钟声敲响7次后将最后一人的噩梦石化。
加上哨兵们,鹦鹉街40号5楼睡满了人,连走廊几乎都无法下脚。
卢西卡、玛歌玛和哨兵桑迪围坐在空地上吃饭,都是邻居们送来的面包乳酪。
“玛歌玛,我知道你担心她们,但这样还是不行。”
卢西卡语气严肃,“不仅是你,整个戈娅大陆的石塑者都无法承担这个重担。”
桑迪深以为然:“我围观全程后赞同卢西卡的想法,终归不是长远之计。
我想,需要巡梦者的帮助,把我送进梦里,我想亲自去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场景。”
她从怀中掏出银质随身酒壶,灌下一口朗姆酒。
“能去吗?”卢西卡坐直身体。
“不试试怎么知道。”
“那我也要去,我跟你一起去。”卢西卡毫不犹豫。
桑迪惊愕:“你没有魔法,进去会很危险。”
“唔——”卢西卡艰难吞下培根,拿起的水又放下,“目前的共生体有很大部分都是魔法师,目前看来‘危险’对于每个物种都是一样的程度。
况且……我想看看赫卡特嬷嬷到底梦到了什么,为什么不愿醒来,
最重要的是,我必须找到厄洛斯,亲耳听到她为索莱尔洗清慊疑。”
“咕咚——咕咚——”
玛歌玛喝下特制肉汁:“我也去,算我一份。”
“嗯?”二人抬头看她。
玛歌玛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左手无名指:“很奇怪吗,我也是戈娅大陆的公民。
目前看来,我的魔法对梦境有一定克制能力,说不定能帮上忙。”
“哎……”桑迪长叹一口气,“可惜我们与外界失去联系,不然能召集所有石塑者去梦里看看。”
“哐当——”
玛歌玛手中的钢杯落到地上,她慌忙拿抹布擦去地上的肉汁:“可惜,还没喝完。”
卢西卡则一直盯着玛歌玛的左手:“你的无名指一直都是这样吗?”
玛歌玛不明所以:“啊,你说这个。从第一次长出人的四肢时就这样了,大概是原本骨骼有问题。”
卢西卡没再多问,端起手边的水杯递到嘴边。
一股腐烂的臭味扑鼻而来,夹杂些许火山灰常有的硫磺味,
瞬间将她拉入那个连续四年都做的噩梦中。
卢西卡把杯子放下:“这水从哪里来的?”
桑迪努嘴:“当然是厨房的水槽。”
卢西卡看了眼桑迪扁平的酒壶以及玛歌玛碗中的肉汁,
“我知道逆噬症的感染途径是什么了,”她晃动水杯,“就是水。”
生物协会的工作者们很快到达现场,经过一夜检测,终于在第二天天亮时得出结论。
“倒是没有能伤害线粒体的病原体,但确实含有硅酸盐,还有一些腐烂的植物纤维。”
卢西卡一夜没睡,红色眼瞳此时显得更红:“没有别的吗?”
“你希望有什么。”布雷兹靠在一旁贪惏闻吸烟斗,另一手晃动锥形瓶。
“例如腐败的人体组织之类的。”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卢西女士,”布雷兹耸耸肩,“仲黎城地形特殊,内陆湖一通百通,你知道居民供水会经过哪里吗?”
卢西卡学她的样子靠在墙上:“哪里?”
“赫菲斯托斯庄园内湖。”
“唉哟呵——”卢西卡左脚绊右脚,膝盖重重撞在墙上。
布雷兹忍住笑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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