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旁边是酒窖,我带你去看看?”
叶青澜注意到他的动作,男人的肩膀刚好挡住穿堂风,她点头,跟他一起并肩穿过风铃作响的长廊。
酒窖在地下,楼梯两侧灯光昏暗,周别鹤俯身走下两级,在黯淡的光影里朝她伸出手。
他动作从容,像下午给她系腰带一样,好像认为给妻子做这些是自然到不值一提的小事。
反倒显得她的犹豫不够坦诚。
叶青澜把手放上去。
周别鹤同时出声:“留神脚下。”
她踩着八厘米细高跟,地面铺着的石头凹凸不平,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手被周别鹤扣在掌心,男人的皮肤热度蓬勃,每一截指骨都嶙峋分明。
距离一近,叶青澜被动闻到周别鹤身上熟悉的香气,和每天晚上包裹她的一样。
即使还不是真夫妻,然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还是渐渐渗透了彼此的生活。
身旁有倚仗,叶青澜被他牵着手走,心思开始游离,观察起墙面石头复杂漂亮的花纹。
走到一处地方,她忍不住停下,上手摸了摸:“好漂亮啊,这是什么?”
幽微光芒下,那一块墙面泛着绸缎般的暗金色光芒,看起来仿佛流动的金属液。
周别鹤为她解惑:“这是黄铜的墙面,缎雕的锤纹。”
“黄铜?”叶青澜回头,“酒窖不是恒温恒湿的吗,怎么能用铜?”
她理科学得不好,也知道铜导热,在潮湿环境下还易氧化。
“后面加了隔热层,也只有这几步路是,后面就不是了。”
原来如此,叶青澜又抬手,摸了摸墙面。
她在心里可惜,去年拍的一个广告片,取景地就想找一处复古奢华的酒窖,然而一连看了几个都没达到她心里的要求,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棚内拍摄,用后期处理。
要是早知道……
估计那时候的周别鹤压根不会搭理她。
叶青澜遗憾了一会儿,思绪回归,才想起自己的另一只手还一直被周别鹤牵着。
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她的排戒内圈。
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她仰起的侧脸。
指腹上粗粝的薄茧偶尔刮到她的皮肤。
叶青澜察觉他在看她的眼睛,这里太暗了,她分不清周别鹤的注视是否带有侵略性,他双眼皮的弧度很柔和,总是恰到好处地将淡漠化为清霁笑意。
他没说话,只是抬手,指尖若即若离抚过她的睫毛。
叶青澜一惊,下意识退后了半步。
周别鹤的手旋即落空,收了回去。
“还要再看一会儿吗?”
叶青澜摇头。
“那我们去里面。”
他语气淡然,仿佛刚才的触碰,只是一霎的鬼迷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