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不见底,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清淮望了一眼,然后平静地挪开视线,倒干净最后一颗鱼卵。
劣质玻璃做的糖罐不可能困住那只怪物,而吃掉了一整桶鱼卵的机械狗,可以轻而易举绞杀任何还处于幼体期生物。
橱柜的禁区是设置给肉包的警告,同时也是一种许可、一个陷阱。
许清淮用凉水冲掉自己身上的鱼腥味,换好衣服,满意地看着玻璃罐和机械狗。
墙上的挂钟走过漫长的三十小时,终于转到了0点。外面的天还没有亮,但黑市又到了开业的时候。
许清淮该出门了。作为家里唯一的人类,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他拿起钥匙走到门口,回过头来,最后望向接下来将独守的两个家伙。
小怪物似乎察觉到他要离开,又贴在了玻璃壁上,几乎快把自己贴成一个饼,触手可怜无比地滴着液体,嘴里发出尖细的叫声。
机械狗又变得活蹦乱跳,尾巴卷起扫帚假装打扫卫生,合金狗眼偷偷瞄着玻璃罐的方向,好像已经接受了新的家庭人员的加入。
乍看起来,一切和平又温馨。
就像任何一个平凡的一家三口。
许清淮露出笑意,关上门,离开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