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捉弄。

    罗心染暗紫的瞳仁里深不见底，掩藏着她最隐秘的心思。

    温梨默然，从技能中断的描述上来看，复生术确实要满足一个条件——魂质完整。

    对罗心染来说这个虚幻之影真的能代替罗梦柯吗？

    就算留念体再相似，也不是完整的真正的她。

    罗心染不会不明白相差无几只是自欺欺人的这个道理。

    但她还是那样做了。

    温梨敏锐地觉察到陆风灵话语中还带了些别样的情绪，她似乎在为她们悲伤。

    罗心染自嘲地笑笑，留念体被创造出来后，看向她的第一眼，她没觉得多像。

    留念体维持着罗梦柯死前的模样，她的嗓音嘶哑，形容枯槁又憔悴。

    可她记忆中的罗梦柯是明媚鲜活的。

    有一次她无意间看到留念体梳好头发，把发丝挽起，在脑后盘成一个歪歪扭扭的发髻。

    她发现，留念体在做这个动作时的轨迹和弧度都跟罗梦柯分毫不差。

    又或者说，自己对罗梦柯的一切习惯仍旧记得那么清晰。

    在她心里，罗梦柯不曾死去。

    她逐渐习惯欺骗自己，每次看到留念体都会让她产生一种错觉。

    ——罗梦柯是真的跟她一起从洞穴里的火光中走了出来，过上了她们期盼的生活。

    她们一起布置新家，一起唱幼时的童谣，终于吹到了来自外界的自由的风。

    罗心染走过去，将悲伤都藏在她氤氲着雾气的眼睛里。

    她拍拍陆风灵的肩。

    “陆小姐，思念和等待一样痛苦，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