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痛感突然加剧，那个符文在她眼中变得无比清晰——与她眼中的图案是同一个体系，只是更加初级。

    "这是什么？"邢振的独眼紧盯着喻岁礼，"你认识这个符号？"

    喻岁礼犹豫了一秒，然后摘下右眼的隐形眼镜。在昏暗的灯光下，她虹膜上蔓延的血丝图案清晰可见，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复杂的符文。

    齐瑶倒吸一口冷气："这...这是什么时候..."

    "从''''幽灵校园''''出来后。"喻岁礼重新戴上隐形眼镜，"系统称我为''''女巫''''。我想这就是标记。"

    林睿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屏幕的冷光："有趣。这个符号在数学上被称为''''非欧几里得拓扑结构''''，理论上不可能在三维空间稳定存在。"他的手指轻触喻岁礼的眼角，"但它现在活生生地长在你的眼睛里。"

    "能去掉吗？"邢振直截了当地问。

    "我不认为应该去掉。"林睿收回手，"它似乎是某种...接口。让喻医生能够与系统交互。"

    喻岁礼想起自己在副本中看到的代码流，以及那种篡改规则的能力："那些昏迷的人呢？他们眼中的符号是怎么回事？"

    "劣质复制品。"林睿推了推眼镜，"根据脑电图分析，他们的意识被困在某种循环梦境中，就像..."

    "就像被困在副本里。"喻岁礼接过话头。她拿出那本从黑色包裹里收到的解剖图谱，翻到夹着照片的那页，"林小雨，2019年4月4日死于产后大出血。现在所有事情都指向这个日期。"

    邢振拿起照片仔细查看："你认为系统在利用历史上的死亡事件构建副本？"

    "不止如此。"喻岁礼指向照片背景里的一个模糊人影，"看这个医生胸前的名牌。"

    齐瑶凑近看："张...张...后面的字看不清了。"

    "是张主任。"喻岁礼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他参与了林小雨的手术。而现在，他和所有与那个富商儿子有关的人都被系统标记了。"

    林睿突然合上电脑："我们需要去张主任的办公室看看。"

    "现在？"齐瑶瞪大眼睛，"那里肯定锁着！"

    邢振冷笑一声，拍了拍腰间："保安有□□。"

    ***

    张主任的办公室在行政楼三层，这个时间点走廊空无一人。邢振的钥匙卡轻松打开了门锁。房间整洁得近乎刻板，书架上的医学典籍按字母顺序排列，桌面上除了电脑和笔筒外空无一物。

    "太干净了。"喻岁礼低声道，"不像经常使用的样子。"

    林睿径直走向电脑，插入一个U盘："给我三分钟。"

    齐瑶不安地在门口张望，而邢振开始检查书架。喻岁礼的目光被墙上的一张合影吸引——仁和医院建院60周年庆典，所有科室主任的合影。照片里，张主任站在第二排，胸前别着一枚奇特的胸针，形状像是两个交错的圆环，边缘有细小的符文。

    "林睿，"喻岁礼指向照片，"能放大这个胸针吗？"

    林睿迅速操作电脑，将照片扫描后放大。随着分辨率提高，胸针上的细节变得清晰——那根本不是装饰品，而是一个微缩版的系统符文，与喻岁礼眼中的有七分相似。

    "这是什么组织标志吗？"齐瑶小声问。

    "不是组织。"林睿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紧张，"这是一种拓扑学模型，理论上..."他突然停住，因为电脑屏幕突然闪烁起来，一个加密文件夹自动打开，显示出一份标着"项目704"的文档。

    文档内容大部分被涂黑，仅剩几段可读文字：

    【...第四阶段测试显示，受试者在植入拓扑接口后，能够稳定连接虚拟空间...】

    【...意外发生在4月4日，当林姓护士的脑电波被意外捕捉后，整个系统开始出现自主意识...】

    【...必须终止项目，但部分受试者已经...】

    最后一行字被完全涂黑，只留下一个签名：张明远，以及日期：2019年4月4日。

    "704..."喻岁礼想起"午夜医院"里那个704号标本，"这不是编号，是项目代号。"

    林睿快速下载着文件："还有更多。看这个。"他调出一份手术记录，日期正是前几天，"那个死亡的富商儿子，手术中使用了某种实验性神经接口设备，由张主任亲自植入。"

    记录上的设备示意图让喻岁礼右眼剧痛——那是一个微型芯片，设计图案与她眼中的符文如出一辙。

    "所以系统不是凭空出现的..."齐瑶的声音发抖，"是我们医院制造的？"

    突然，走廊传来脚步声。邢振迅速关上门，示意大家安静。脚步声在门外停顿了一下，然后渐渐远去。

    "我们得走了。"邢振低声说，"保安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