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口子,他最近也不住这儿。”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又忘了。”
阿姨很是爽朗,大笑了几声,提起垃圾袋,又道:“那你替我转达了,还有,平常不要煮太辣的东西,还有海鲜也不行,他对这东西过敏。”
阿姨出门了。
沈之瑾还呆站在原地,心如死灰地念叨。
“阿姨……我们真不是两口子,他不会回来吃饭的……”
吃饭?
海鲜过敏?
沈之瑾突然想起什么,仿佛被雷劈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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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看不见一点星子。
医院住院部,一个人影冲进来,气还没喘匀,就趴在询问台那紧张兮兮地问:“迟潜,可以探病吗?”
护士姐姐文件夹一合,看向她:“不可以。”
垂在台边的手已经扣了许久,指腹都发红了,她瞪大双眼,出了一层虚汗,抖着声音问:“死……死了?”
百度上说了,过敏严重会导致休克的,她放了好多虾仁,还有蛤蜊。
“出院了!”
护士姐姐无语,把记录念给她听:“前天就出院了,你是病人什么人?”
沈之瑾神志不清:“凶手……啊不!我是,同学,他同学。”
“这位小姐你冷静一点,病人没有大碍,住院观察了一夜没问题就走了。”
沈之瑾心口怦怦跳,终于平复了点。
幸好没死,那她是不是不用坐牢了。
但是,连阿姨都知道迟潜海鲜过敏,他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天她把面端过去的时候,迟潜那个细微的表情,回忆起来应该是有点异样的。
那为什么还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还喝汤?!
猪头吗?
不,猪都比他聪明!
沈之瑾走出医院,开门上车,一个帅气的掉头,又往品一阁的方向去了。
迟潜在这家医院住院的消息,就是刚才她去品一阁找林报春问出来的,但结果很显然,她消息太滞后了,连对方出院了都不知道。
可除了品一阁,她现在还能去哪找他呢?
仔细想想,她竟然没有一种方法可以直接联系到迟潜。
上高中的时候,她连他的好友都没加过,如今再见,她也确实没想过要留他的手机号。
而阿姨那边她来之前就打电话问过了,对方说她都是通过管家系统联系他的,现在非工作时间,她也没法联系。
沈之瑾坐在车里,心情复杂,想起最后一次见面时自己对他说的话。
说不准他来,他还真就没有来了,连出事了也没有找她兴师问罪,这是最奇怪的。
思绪繁杂中,车已经回到原点,她开门下车,直奔大门,却发现店里已经熄灯锁门了。
差点忘了,他们六点下班,现在应该都到家了。
听林报春说,迟潜虽然不怎么管事,但偶尔是会回这里睡觉的,可是自从住院以后,就再没见他来过了,也不知道今天还来不来。
沈之瑾仰着头往后退了几步,看到三楼一片漆黑,又垂下头去。
看来今天也没有来。
好不容易停了几天雪,今天又开始了,按天气预报的意思,估计又是两三天。
沈之瑾以前在南方读的书,小时候在书里影视里很向往雪,总觉得雪天的浪漫是上天赠予的礼物。
可后来她本科毕业后选择去佛罗伦萨旅行,到后来的定居,再到决定读研,气候也不怎么下雪。
也不是刻意追求什么,她在入学之前又走了几个寒冷的国家,漫长的冬季里,她常常独自行走在雪地里,感情不顺,学业前途,作品压力大,曾经无尽遐想的事物就在眼前,她却无暇顾及。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不是雪有多美,而是陪她一起看雪的人有多重要。
最开始,她以为周少靳就是那个人,幻想着和他的未来,以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结果也不过如此。
沈之瑾坐在台阶边上,缓缓抱起膝,盯着离她的鞋尖不过几公分的积雪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想动动身子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冻僵了,腿也麻了。
往手心里哈了口气,她捂在脸蛋上,重复了几次后,把手缩进衣袖里,起来活动活动。
就这么来回在门口踱了不知道第多少圈,最后抱着胳膊靠在迟潜上回那根柱子上,眼皮打架,差点睡着了。
“你在干什么?”
台阶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迟潜一身黑色大衣,打着伞,抬眼看向她。
从微蹙的眉头能看出来,他似乎心情不佳。
“你来啦!”
沈之瑾一下就醒了,欣喜的心情刚涌上来,才笑到一半,又被他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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