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后就这样样子了，不怪她怪谁?

    但Rose也不是很在意，直接忽略了他离开了医院。两个人都把对方当成了空气。

    “对不起。”郑成灿一进门就开口。

    金莱莉就在床上半躺着，先前看向窗外发呆的视线凝聚起来，停留在郑成灿身上。她的头发因为前些日子的连续漂染断了很多，不长不短地耷拉在肩膀上，好像和它的主人一样没有什么精气神了。

    粉丝喜欢把她和Twice的na放在一起，说是破碎感美人。但郑成灿讨厌这个称呼，他喜欢镜头前热情，善于活跃氛围的金莱莉，也喜欢私下沉默喜欢发呆的金莱莉，但就是不喜欢受伤的，有所谓破碎感的金莱莉。

    可是金莱莉就是应该那样啊，就像第一次在练习室见面一样。她鲜活，有生命力，甚至对周遭的一些事情漫不经心，但这些就是促成了金莱莉。

    他的心好像又在隐隐作痛了，比先前膝盖上的淤青还疼。

    Rose走的时候已经帮她把今天的妆卸掉了，还附带了一个水乳套餐——她特意加钱找的跑腿带来的。现在金莱莉没有了口红的颜色，气色显得更加难看了。

    “为什么道歉?”

    郑成灿走近，但发现自己虽然不喘了，但身上还有一些汗，所以保持了距离。

    知道金莱莉不喜欢脏且邋遢的人，他还特意去洗手间用洗手液洗了个手才来的。

    “因为我不在。”认真的目光让金莱莉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你不可能一直在，成灿。”金莱莉示意他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需要总是道歉。照顾我不是任何人的义务。”金莱莉叹了口气，有些疑惑的问，“到底为什么呢?你总是感到很抱歉。”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陪着你。照顾你不是任何人的义务，但我很愿意，你就当我一厢情愿吧。”郑成灿打开了旁边的果篮，在里面翻找。

    “想要吃什么?”

    金莱莉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的缝隙中看过去，沉默了许久，最后开口道:“我想吃葡萄。”

    这里没有葡萄。

    果篮里面放的都是应季的水果，除了万能的苹果外，都是冬天常吃的橘子圣女果这些，哪里来的葡萄。

    郑成灿有些不知所措，但马上调整好了心情，“我去给你买。”

    “莱莉你先睡会，我买了就回来。”他走的时候没忘了拎起刚刚褪去的外套，就像来的时候那样，大跨步地离开了。

    小狗兴致冲冲地离开了，病房里又陷入了孤寂。

    金莱莉没有感觉到困意，她只是看着窗外，不多久，郑成灿的身影就出现了，随后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