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又没有太严苛的条条框框。你情我愿罢了。”
李景浩用手摩挲着下巴,盯着视线中的某处,忽然他抬起头,锐利的目光顿时有了光彩。钱圣夏一抖,顿时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钱圣夏看着摸下巴的李景浩,眼睛一抽,直接幻视成了喜羊羊,他说:“浩羊羊,你想到什么了?”
李景浩点点头,将手臂高举,慢慢移向不远处,极认真地与钱圣夏说:“翻墙。”
“翻墙?”钱圣夏不可置信地重复道。
“对。”
钱圣夏下意识抬了抬眉毛,她按按眉心,说:“果然还是不能指望你,忘记你之前都是干什么的了。”
被人骂了冲第一个,被人打了也冲第一个。总之遇事不决,这人必得先冲第一。十匹马都拉不回来,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是认真的。”李景浩的声音不由加大了。
李景浩不用一只手了,双手一起用力地向钱圣夏展示,“你看,这墙角有一棵树也不算特别高,你踩在我肩上,这还有墙缝。咱们先爬进吴叔的后院,剩下的事到时候再跟他解释也来得及。”
钱圣夏:“……真的可以这样吗。”
李景浩点头如捣蒜。
*
钱圣夏两只脚踩在李景浩的肩上,因着第一次的关系,她不免抖了抖,她动了一下右脚,“你没事吧?”
“……没事啊。”李景浩说。
“真的……没事吗?”
李景浩轻轻抬了一下,确定道:“真没事,不过你得再小点声,不然前院那伙人肯定得被我们招回来了。”
“哦。”钱圣夏使气地踩了踩左脚。
钱圣夏扶着一旁的树终于落地,等李景浩也从墙上下来后,这才发现吴叔躺在后院的躺椅上,手放在肚子上瞧着他们。
“唔。”
吴叔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动作很慢,他面色凝重,钱圣夏这才注意到吴叔的耳朵,那里什么都没有,他把助听器摘下来了。
“钱圣夏,吴叔现在是不是听不到声音?”李景浩似乎也发现了。
钱圣夏点点头,“是这样,但你想怎么做?”
“我能做什么?”
李景浩将自己戴手镯的那只手伸直,手镯被他轻轻取下来,捧在手上,他郑重地面向钱圣夏说:“你帮我把这个给吴叔,顺便跟他解释一下……我们的来意。”
“呃,你真的以为我是什么手语大拿吗?”钱圣夏捂着头,“你这也太复杂了。”
李景浩摸索着下巴,很震惊地问:“难道不是吗?”
钱圣夏:…………
“嗯?”这下轮到李景浩好奇了。
“……我是。”
这下钱圣夏是咬碎一口牙都要说是了,她恶狠狠地看了李景浩一眼,转过身对吴叔一鞠躬,继续翻译,‘吴叔,我们并非有意闯进你家,是因为看到你家门口停了好几辆奇怪的车,想进来看看你的安全。’
吴叔仍然不为所动。
就在这时,李景浩走上前,直到走到与钱圣夏并肩的位置。他把那只手镯交给了钱圣夏,点点头,钱圣夏对吴叔说:‘这是他给你的。’
吴叔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快速接过那只泛着光泽的手镯,视若珍宝地用两只手把它包起来,轻轻地靠在自己的额头上。
钱圣夏与李景浩默默对视了一眼,这样倒好,吴叔兴许能够将那件古董给他们了。
然后吴叔再次抬起头来,只是哀戚地看着手镯好几眼,又摸了几下,把手镯重新还给了李景浩。
吴叔打了个手语,李景浩问:“钱大翻译,什么意思?”
“你要再叫我这个我跟你没完……”钱圣夏顿了顿,展示自己专业素养的时候到了,“吴叔说他很喜欢这个手镯,这串手镯对他非常有意义,但是他说不行,那件东西他谁都不会卖。”
“谁都不会卖……”李景浩暗自揣摩着这句话。
就当吴叔招呼钱圣夏,又要打一串手语时,门口就是叮叮哐哐的砸门声和接踵而至的呼喊,叫的正是吴叔的全名。
“吴永强,别装不在,我知道你听得见!”
“开门啊!”
“……”
后面都是数不清的叫骂声,还有门被砸得叮叮哐哐的响声。
但吴叔没有回头,他什么也听不见。他是在钱圣夏和李景浩两个人的视线中转过去的,他看到自己的门在不断地动荡,一动不动,一直都没有停止。
钱圣夏指了指他们刚翻过来的墙,“要不我们爬回去?”
吴叔似乎是看出了他们的意图,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而李景浩伸了伸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