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大有不管不顾之势。
还真是他!
我赶紧关上窗户,不让声音跑出来。
指了指屋门,待奉弥注意到后,我溜了进去。
屋内没有陈设,简单分成了里外间,麻布袋里的人被丢在了里间的木架床上,已经自己滚了下来。
“江十九,你至于吗?”我走近,用脚踢了踢翻腾的一团。
“你不是很拽的嘛,怎么,这会儿不当酷哥了?”
里间空间不大,不知道是不是逼仄的原因,倒是比外头热了不少。
我背后突然有些冒汗,蹲了下来,想着赶紧给他把绳子解开,里面的人依旧挣扎,好几次都打到了我。
“卧槽!有完没完,你至于吓成这样吗......”
脑海中一缕思绪闪过,我的声音不自觉小了下来。
“江十九?”
屋子里只有因挣扎而撞进地板的声音,其间夹杂着狂躁的呜呜声,嘴塞得很紧,让他的声音没那么容易冲出来。
这根本就不是江十九!
我的汗流的更多了,衣服被汗沾湿,紧紧地贴在后背上。
即热又冷。
我站起来,眼前花了一片,扶着木架床才没有摔下去。
一盆密密匝匝的花摆在床头,火红的,像是燃烧的烈火。
火龙花。
我想起了从萤宫出来的路上他们提到的这个东西,恨得牙痒痒。
一群贱货!这火龙花,这火龙花居然是催情的!
我的泪化作汗,不争气地从脑门上流了下来。
奉弥站在原地等着,远处一阵激昂的鼓点划破长空,山神祭典就要开始了。
“吱——”地一声,门被打开,他横眸看过去。
“......奉弥,我遇到了点麻烦。”
外景如卷起的画轴掠至脑后,他只觉还没抬腿就到了她跟前,心怦怦跳。
奉弥合上门,逆光而站,“怎么了。”
一切都是燥热的,除了被寒风打透的他。
怎么了?我欲哭无泪,那群野蛮人居然放了这么大剂量的催情花,就连小山一样的壮汉都能被放倒,我这小身板真的遭不住啊。
我热得头昏脑胀,像是有蚂蚁在皮肉之下乱爬,每走一步,每动一下,那群蚂蚁就变成了被丢进油锅里死之前一瞬间的挣扎抖动。
偏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力气,我扶上奉弥的肩头,十指陷入他的肌肉,让他下意识紧绷起来。
我咬着牙,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奉弥,你知道的,这不是我本来的意思。”
“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那个麻袋里捆着的人我悄悄看了一眼,太丑了,实在太丑了,难以下咽,不是吃糠咽菜,这已经到了吃屎的程度了。
我可以委屈我自己,但不能杀了我自己。
世界很美好,我还想要再看看。
“我们可是朋友,不,战友!现在出了点突发状况,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为了我牺牲一下?”
“就一小下,或者你干脆闭上眼躺下,很快就结束了。”
我言辞恳切,他罕见的露出了茫然的神色,轻轻咬了下嘴唇,留下水润的光泽,然后拉开领口,紧致有力量感的线条一路向下蔓延,他俯身,额头碰上我的......
以上全是我个人臆想,事实是,他瞪大眼睛看着我,捂住领口后退三步,“当然不愿意!”
“想都别想!你知不知道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多少次能靠丰神俊逸英姿解决的时候我都选择了实力,你现在居然告诉我你想睡我?!我卖艺不卖身的!”
他咬牙羞恼,强调:“而且,我一点也不快!”
“我也没钱买啊!不是,我的意思是,相逢即是缘,看在缘分的份上,你就两眼一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迈着虚浮的步子,像是置身于万花筒里的世界,只有靠着本能“猎捕”奉弥。
“我又不是死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显然是个高等猎物,一次次擦着网的边缘逃脱。
啊啊啊啊他在说什么绕口令!
我的火越烧越旺,索性摔个破罐子,“奉弥,不久前你还说喜欢我!”
奉弥眼珠转了转,一个闪身移动到距离我三步以外的地方,让我又抓了个空。
他扬了扬下巴,“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我强撑着哄道,“就是你说自己喜欢吃杏的时候,我知道,你和他们都不一样,和这世界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哪不一样?”奉弥浅色的眼瞳抖了一下。
“他们不怕死,你不怕活着。”
我靠近他,环住他的腰,“我和你一样,我们都不怕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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