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和她硬碰硬。”
我遥望蓝色蝶光笼罩的吊桥,“我已经知道九结丹在哪儿了。”
奉弥愣了一下,随即胸膛震动,笑了出来,“周妧啊周妧,你真是......”
天外陨石,能量辐射,基因变异。
这位神,不过就是个变异的人。
我是外来的,自然知道封建愚昧的环境中人们不可能认出陨石以及对神的狂热幻想,可奉弥居然也能这么敏感。
我回了他一个微笑,“你也挺出乎我的意料。”
“要么说我和你才是一类人呢。”他像是没看懂我眼中的深意,站起来,大剌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那,走吧。”
“走。”
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
我和奉弥站在神庙前。
这里面是唯一一处没有蓝光蝶的地方,应该也是张先生的安息之地。
人果真还是不能活太久,容易活成笑话。
不知张冬生坐在她父亲的头顶上坐在他悲剧的起点时,内心究竟是满意还是煎熬。
神庙正中,照理该是供奉神龛的位置上只有一面突兀的黑墙,走近后细看才能发觉,上面刻了繁复的文字符号,似是经文。
“这是三百年前中原人带过来的《金刚经》。”奉弥大致扫了一眼后说,“镇压邪祟的。”
当时,北部的人对这种东西是很不屑的。
我点点头,“那就从这里找吧,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这东西肯定能打开。”
奉弥和我四处摸索着,我俩一个贴在墙上一个趴在地上,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记得满头大汗。
草!张冬生藏得还怪严实的!
“你可真是不听话啊。”
诡异枯哑的声音几乎是贴着我响起。
刺耳又带着腥气。
仿佛她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贴在我的脸上。
我咬牙强忍恶心,“张姑娘,您都活了下来,也得给别人一点儿活路才是啊。”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想招惹你们。
疯疯癫癫的没一个好东西。
刚说完,整个地面开始震动,经年累积的尘土飞扬,让本就昏暗的环境更加模糊,我捂住口鼻稳住身子,感受着震源的不断靠近。
突然,震感消失,尘埃像是水瓶里的杂质,在晃动散匀后,静待沉落。
在尚未来得及落下之际,地面“砰”的一声,力道之大像是能够被踏裂,四个两米多高的怪物的身影自尘雾中清晰起来。
他们有的背厚如小山,有的多长出了条粗壮畸形的胳膊,有的眼珠被血管拽着耷拉到脖子前,有的前后长出了两张脸。
全都面目狰狞,身体畸形。
还好我早就被震得坐在了地上,否则害怕到腿软也太丢人了。
真现实版美女与野兽群。
我克服着生理上起鸡皮疙瘩想呕吐的感觉,但克服不住心理上再看一眼的冲动。
多看几眼是为了脱敏。
“变异是附带健身功能还是充气功能,这他妈的全是猛男吧。”
奉弥道:“我这样的才叫猛男,他们这样的……”
“得叫狂人。”
情况不太妙,张冬生没有来,这样直接剥夺了我耍嘴皮子取胜的机会。
轮到我破防了。
“怎么,都这会儿了还不敢下来看他一眼吗?”我提高音量。
我不怀疑张冬生对父亲的爱,只是死人早已安息,活人还在煎熬。
过于纯粹美好的爱和怀念,是无法让一个面目全非的人活下来的。
恨大于爱,甚至遮蔽了爱。
她早就不是张姑娘了,而是“山神”权力的代行者。
张冬生的声音完全冷了下来,“那你就留在这儿给他解思乡之情吧。”
四个怪物围住了我和奉弥,我摸出鸳鸯刃,将子刃扔给了他,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刀刃在他的指尖跃动,最终被牢牢握稳在手里。
“速战速决!”
我木着一张脸,内心泪流满面,说得倒是简单。
不过显然,这时候敢放话的人确实有几分底气,我还在给自己加油打气说周妧你行你行你一定行,他已经闪了出去。
内力聚在刃上,源源不断,虚空撕裂声不绝于耳。
我孤独弱小又无助地站在角落,子刃反出寒冽的白光,闪的人眼花缭乱,至于奉弥,我压根看不清他的身法和武功路数,只见漫天划过的轨迹连成红网,碰到那四个怪物的身上便血喷如瀑。
一寸厚的皮都能被割开,喷血的声音,皮开肉绽如裂帛的声音,哀嚎吼叫的声音。
我捂住耳朵,数到二十,四个怪物全都倒地气绝,血网化珠,洒在了他们自己的身上,而奉弥的身上,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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