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弥被逗笑了,他敲了一下我的头,成功恶心到了我。
“不能,这里面的每一支我都有用。”
江二十疑惑道:“你是如何得到这么多的?”
凭他们三人,在四条过道也不过只各触发一支,难不成这奉弥跑了两圈半才集齐十支?
这么危险的地方,一不小心就命丧于此,他还玩得不亦乐乎,这个奉弥......
怕是真有病。
“所以我说你们没有完全触发机关,”奉弥看着前方,视线像是能穿透石壁,“这十支是我一次得到的。”
“能得到这些确实不容易,因为剩下的早已化作齑粉,踩在脚下了。”
汹涌澎湃的内力波动,十支判官笔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分散在四条通道之内,快得都要带出了闪电,里面的每一次摩擦碰撞都被精准地计算过,在触碰机关的同时又与新射出的暗器交叉转移,改变轨道,向下一个机关点进发,这些几乎都是在眨眼间完成的。
眼睛被寒光晃了一下,我茫然地抬头,密密麻麻的白点压在头上,顷刻间如大雨倾落。
原来当机关被全面触发后,整整六十支暗器会从四方包围,绞杀掉这里所有的人。
“小心!”江十九喊道。
可是,四方皆是死路,唯一的生路就显现出来了。
奉弥拽住了我胳膊,“左二,快走!”
风声灌耳,左边第二条通道内的迷雾和阵法仍在,尽头处的大门却打开了,奉弥将我护在怀里,飞射来的暗器在到达身前时像一团粉尘般散开,是他用内力将这些碾碎。
可他早已是强弩之末,还能剩多少内力呢?
温热的血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我的额头,我抬起头看他,察觉到我的目光,他甚至在这种危急时刻分神朝我露出了个笑脸。
我伸出裹在袖子里的手扬起来,他笑意放大,将脸往我手的方向凑了凑。
然后,我擦了擦自己的头,靠,就不能往外吐吗,好脏。
奉弥的笑僵在了脸上,有那么一瞬间我猜他想把我扔下去,我用干净的指腹拭去他唇角溢出的血。
“奉弥,你不会死吧?”
他咳嗽了两声,压住肺腑间翻转的血腥气,“不会。”
命再贱,也得是他自己的。
终于,在力气耗尽之前,奉弥带着我从大门跃出,江十九江二十紧随其后。
奉弥吐出了一口血,脸白的像纸,“都说了,我的任务从来都不会失误,和我合作,你不亏。”
我看着他,“知道了,休息一下吧。”
明月高悬,已是深夜。
江十九说:“我们是从一处山底的洞穴进来的,应该在里面横穿了几座山脉到了这里。”
江二十拿出地图,一脸凝重,“大人,这片区域地势险要,这里处于高山间的腹地,但并未被记录在册。”
“系统!!!你这次真的是把我害惨了!!!”
心虚的系统:......
奉弥的眼里闪过错愕,“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三人异口同声:“不知道啊,这什么地方?”
奉弥不可思议,“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三人同款警惕:“你管我们呢!你来这里干什么?”
奉弥盘腿坐在地上,支着头,“我觉得我们的目的好像确实不太一样。”
“这样吧,我数三个数,我们一起说出自己要找的东西,要是不一样的话还可以继续互相帮助,当然,你们能帮我的实在有限,主要是我帮你们,让你们捡个便宜。”
“那要是一样呢?”我看着他,“你就不怕我们把你抹脖子了?”
奉弥轻蔑地摇头笑,“你知道为什么在里面的时候那么多人只有我活下来了吗?”
“为什么?”
他道:“因为我是第一个到达那里并弄清出口秘密的,其他代表各方势力的高手见我受伤便想取我性命。”
我,江十九,江二十:很好,成功被恐吓住了。
奉弥抬头欣赏月色,“所以我奉劝你们,若不是非得不可的东西,最好止步于此。”
“......”
我倒是想啊!
“既然早知危险,那你又为何非来不可?”
奉弥叹了口气,摆弄着腰带上褪了色的平安结,“谁叫我不是老大呢,如果我掉头回去,小命肯定不保,图兰城那群人看我不顺眼很久了,反正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
谁不是呢,我泪眼汪汪地握住他的手,“奉弥,你真是句句都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我们也是一样的啊,上头一句话,下头就得挂,都是替人打工替人卖命。”
“哦,那我大概知道你们要找什么了。”奉弥笑的老谋深算,“你们要找的是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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