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怎么过来了?”
我八卦之魂觉醒,不顾太后的眼神威压,悄悄抬头看了看这位传闻中的皇后。
她有着让人晃眼的不输秦玦的颜色,此刻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看起来很好相处,她略扫我一眼,对太后躬了躬身,“今日身上好些,便赶来向母后问安。”
太后眸中闪过精光,“跪着的是周妃,皇后还没见过吧。”
闻言,皇后认真的打量了我一番,“确实还是头次见。”
太后笑道:“你没见过不要紧,皇上倒是恨不得日日都见。”
皇后不赞成的正色道:“皇上忧心朝政,哪有什么时间耽搁在后宫上,若是终于得了个可心的,咱们自然不能过于苛责,您说是不是?”
两个人实现交汇,闪出劈里啪啦的火花。
太后脸上闪过一抹厉色,捏了捏手中的串珠,“是啊,皇上膝下无子,这么多女人里总得有个中用的,吾就盼着早日抱皇孙呢。”
这话几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明晃晃打到了皇后的脸上,众人屏息,不敢多言。
皇后却依旧风轻云淡,甚至还悠闲地喝了口茶。
“后宫的事都是贵妃代为打理,既然母后觉得众姐妹有错,想必是诸事繁杂贵妃精力有限。”
她状似为难地叹了口气,“臣妾身子不好,就让周妃协助吧。”
本来跪在地上昏昏欲睡的我听到自己的名字顿时一个激灵,不要啊!!!我不想干活!!!
我“激动”地抬起头,众妃嫔“友好”地看向我。
大家“喜上眉梢”,一团晦气。
我害怕地低下了头。
众妃嫔心里骂骂咧咧,这个疯疯癫癫的贱人!每次来太后宫里都能白捡到好事,下次太后要是再想召见她,别管什么理由,都给赶紧拦下来!
事情最后当然是以皇后四两拨千斤大获全胜离去,太后看着她的背影,险些咬碎了牙。
居然被姜令虞这个病秧子将了一军,贵妃可是她的娘家侄女,岂是周妧这种无赖可以比的!
我无辜地跪在地上,又被指着多骂了两个时辰。
像是一个霜打的烂茄子。
众嫔妃也七嘴八舌跟着附和,说到最后恨不得连宫里的鸟多叫了两声、树上少掉了几片树叶、太后晨起打了喷嚏这种事都赖在我身上。
最后一个我承认,因为今天早上我确实骂了她。
好不容易捱到结束,我垂眉耷眼被吸干了精气一样的飘了出去。
快,我要回到我温暖的小床上充电!
忍气吞声了大半天,我马上就要碎掉了。
在即将看到玉阳宫宫殿牌匾放飞自我的前几秒,一个宫女从一旁走了过来,毕恭毕敬截住了我。
“周妃娘娘,皇后娘娘有请。”
我碎了。
魂儿掉在了原地,身体又被牵走了。
人就是不能活太久,现在连我的身子都不完全是我的了。
脖子上又被一条看不见的绳牵走,我已经是行尸走肉。
长秋宫。
妃色衣裙的女人半挽起袖子整理着晾晒在石桌上的书籍,她娇艳的面容上带着挥之不去的病气,不时直起腰拭去额上晶亮的汗水,凤冠被摘下来随意地放在一旁。
我走了过去,“拜见皇后娘娘。”
她手上的动作没停,一点点抚平书页上的褶皱,“起吧。”
长秋宫是皇后的居所,其规模和奢华程度都远不是其他宫殿可以比的,亭台楼榭无一不精妙。
宫女们散在四周的宫墙下,既不会打扰到她,又方便她有事传唤。
她站在世上最浮华的地方,举手投足间又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这位皇后,可以说是与秦玦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姜令虞,倒是和我想的不大一样。
我:“皇后娘娘都这么尊贵了,居然也会干粗活?”
她低着头,“人动一动,才能觉得自己还活着。”
我的目光放在了离我们最近的宫女身上,她们的肩侧有几块衣料颜色深深浅浅,以及不明显的白色汗斑。
像是人生拼命想藏又藏不住的秽迹。
你猜,她们为什么不想动呢。
她拿出手帕,身旁最近的宫女就赶忙替她擦净薄汗。
我道:“今日娘娘为何帮我?”
皇后只是看了我一眼,“你觉得为何?”
我一脸本该如此,“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她噎了一下,展颜,“算是吧。”
我劝了几遍让她歇会儿她也不听,我就让人搬了把椅子,找了个阴凉地吃冰镇西瓜。
“娘娘,一会太阳就要落山了,你得往西北挪挪。”
长秋宫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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