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草垛上坐起来茫然的看着多出来的那个人,一点点红了眼圈。
“妹妹!”
扑过来的人便是原身的孪生哥哥周拟秋,较之周今余,他和周妧长的更像。
看着和我有七八分相似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泫然欲泣,我没忍住,一脸恶心的扒开了他的脑袋。
“二哥你别这样。”
周拟秋满腔眼泪鼻涕无处宣泄,孤独弱小又无助的他藏在周妧身后控诉道:
“爹和哥天天打我,一天吃两顿饭却要打我三顿,我每天给爹叠完被子就要给大哥铺床。”
“每次饭来了爹都要从我碗里拨走一半,还连片儿肥肉都不让我吃。”
“晚上我也睡不了觉,得给他俩赶蚊子,稍微弄出点动静爹闭着眼就是一拳。”
我拍了拍他的肩,他疼地一个激灵,拉下衣服,一个肩头被打的青紫。
周今余:“......”
周越:“......”
桌子底下,周越踢了周今余一脚,周今余淡淡道:“我分明打的没有这么重,如果不是爹的话......”
他的脸疼的出现了一瞬的扭曲,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扭头,他爹正慈祥地看着他,脚下暗暗用力。
如果自己不是个高冷人设的话,周今余也很想脱下鞋袜让妹妹看看自己的惨状。
我:“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周今余:“我......”
他的手突然攥住了自己的衣摆。
周老爹的手状似随意地搭在了一条腿上,下面肌肉鼓起,用力道:
“你哥愧疚地说不出话了,今余,你下手也忒狠了,那可是你的亲弟弟!“
周今余吸了口冷气,我可是你亲儿子。
周越的目光戳向我身后的周拟秋,斥责道:“你也是!别什么都赖你大哥,是不是自己傻乎乎在哪儿碰的!”
周拟秋泪眼汪汪,小声道:“在你们的拳头上碰的......”
尤其是你,爹!跟打别人儿子似的一点也不留情面。
“你!”周越看着这不识相的臭小子,抬起胳膊就想再抡一拳。
我幽幽地注视着他,“爹,二哥说的是真的吗?”
周今余周拟秋同时点头。
周越:“......”
没一个孝顺儿子啊!
“爹那是督促他成长,玉不琢不成器,年轻人就是要多一些磨练才行。”
我拍桌子,“那也不能虐待他啊,你看看你跟我大哥的头发,梳的比狗舔的都干净,你再看看我二哥的,叫花子堆里都找不出第二个!”
“他才二十岁,他会说谎吗?”
周越,周今余:他的嘴可怕的很,不仅会说谎,还会偷肉吃。
我苦口婆心地劝道:“他可是我们的家人。”
周越,周今余沉默地低下了头。
我看着他俩良好的认错态度,满意的喝口茶润了润嗓子,“好,现在咱们说正事,到底是谁诬陷咱家给皇上下毒。”
周今余皱眉:“诬陷?没有诬陷,毒就是周家人下的。”
一口茶喷了出去,我被呛地咳了起来,“咳......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是周家下的......咳你们为什么要下毒?”
周越冷哼:“这你就要问问你身后的周家人了。”
什么?!
我眼神利剑般射向蹲在地上摆个鹌鹑样的周拟秋,“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就是他一手策划的。”周今余补刀。
事情是这样的。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周家召开家庭会议。
周越叹息:“妹妹进宫为妃,周家手掌兵权多年,树大招风,妹妹在后宫不知要面对多少腥风血雨,咱家要想个办法保全她。”
嫡长子周今余:“为今之计,只有爹辞官,周家方能全身而退。”
嫡长女周姮:“女儿也觉得爹需得辞官才能保全小妧。”
女婿温彼遥:“我都听阿姮的。”
周越:“......”
这小子,颇有我年轻时的几分风范。
周今余看着温彼遥,不解道:“你每次都听大妹的,为什么还非要参与我周家的决议?”
温彼遥答道:“这你就不懂了舅哥,虽然我精神上已经一切唯夫人马首是瞻,但我身体上还是要为夫人鞍前马后的,她回家我必须得陪着啊。”
此时,没有人注意到坐在最边缘位置上不发一言的周拟秋。
他低着头,大脑高速运转。
虽然大量实践证明他的脑子最好搁置起来不要使用。
但这次他还是为生他养他的周家尽了绵薄之力,在皇后的千秋宴上向皇上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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