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却也忍不住心存幻想。
幻想我会永远留下,永远骗你。
觉得自己只要陪伴就够了。
不仅心存幻想,还在自毁中获得微薄落入实处安定的快感。
整理了一下被扑腾的凌乱的衣衫,我深情款款,“是我啊镜镜,我来了。”
万俟镜喉头耸动了一下,“你......来干什么?”
“睡不着,来找你聊天。”我畅快地答道。
他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不理解道:“这么晚了......”
“哦,对哦。”我利落地和他并排躺了下去,“天已经很晚了,还是睡觉吧。”
“?”万俟镜曲起腿,留了个可以从床尾出去的空间,“那你不回去睡吗?”
我神经病啊,晃悠一圈再回去,你当我梦游呢!
“镜镜,你的身上怎么这么热啊?”
我扯开了话题,想转移他的注意。
万俟镜沉默了,很久,他声音轻飘飘,“天生的。”
我痛心地拍床,“这也太不公平了,凭什么老天就把你生成这样,冬天得省多少炭啊!”
万俟镜笑了,少许月光自窗边钻了进来,打亮了他的小半边脸。
平静柔和。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另一张美貌惊人的脸。
曾摘在手中亵玩的那朵集圣洁与妖艳一体的山茶花。
万俟镜打断了我那不受控往十八禁猛奔的思想,还好人的高度能够掩饰思想的高度。
浑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他说,“冬天不会这样,会冷。”
夏暖冬凉?我舒心了,看看他横跨两条街的大宅子,看看他再多就站不下脚的仆从,看看他这张优越到总是让我想吃干抹净的脸,再看看他一天到晚不用干活混吃等死的样子。
如果再加上天然空调冬不冷夏不热的属性,我会怀疑他投胎的时候走后门了。
走后门不要紧,记得捎上我就行。
我强忍幸灾乐祸,状似充满遗憾:“怎么会这样!”
你们这些人不幸的证明,都是老天爷没忘记我的证据。
万俟镜睁着眼睛:“都过去了。”
你自己信就行,我内心的小人笑到昏厥,“那就让它过去吧,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嘴角向上,脸上竟出现了一个很浅的梨涡,“怎么,你想成为我的眼睛?”
你好土,不过还好我比你更土。
“不,”我靠近他的手,一点点与他十指相扣,“我想成为你的全世界。”
系统:“万俟镜好感值上升5,目前好感值65。”
好烦,真的好烦,就像吃东西的时候有个声音在人耳边念叨增加的体重。
这种被考试成绩支配的恐惧什么时候才能滚远点啊!
努力半个学期,归来仍是倒一。
他手指几不可察地攥了一下,很快就松开了,“别胡闹。”
“我当你......是朋友的。”
姐拿你当男人,没想到你拿姐也当男人。
我盯着他看了半响,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胳膊垫在脑后。
“行吧,那从今天起咱俩就是拜把子的好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求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看怎么样?”
万俟镜默了,他第一次见到有人把明着占便宜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我光着脚跑下去把窗户打开,正好能够看到高悬的明月,将人拉了起来,把被子踢到角落腾地,人被我按跪在床上。
还好万俟镜身子虚手无缚鸡之力。
手无缚鸡之力的万俟镜:......
“这是要做什么?”
“让月神做个见证,从今天起咱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我喊你一声哥,你叫我一声姐,面子大过天,咱俩各论各的,谁也别占谁便宜,你说行吗,哥!”
万俟镜:“......”
他张了张嘴,我用目光鼓励他。
“没事,万事开头难,你深吸一口气,第一声叫出来以后顺溜了就好了。”
万俟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认真道:“你是不是疯了?”
他坐在床上将手贴到我的额头,“也没发烧啊......”
你浑身烫的都快滚起来了,摸开水壶也感觉不到热吧。
我像个木偶一样被他摆弄着检查了一番,找穴位经脉之准确让我觉得如果他不是淮南王殿下开个盲人按摩馆应该也能发家。
拂开他烧火棍一样的手,“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万俟镜道:“可我觉得你现在很不正经。”
我摸了摸下巴,“比我半夜翻墙爬上你的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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