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我们仨。
这不禁让我担心起他的人身安全......
好吧,其实我担心的是万一刺客来了会误杀。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伤及无辜就不好了。
“镜镜,咱们不会遇到危险吧。”
“不会的,我们很安全。”
我看了看文弱书生般的管家以及比管家还要瘦弱的马夫。
哥,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们很安全的?我是挺安全的,毕竟你们三个看起来像是跑步都会摔倒的样子,关键时刻应该能绊住杀手为我争取逃跑的时间。
我哈哈大笑,“没事,到时候我会保护你的。”
前提是你们三个摞一起能先抗住坏人一拳。
“真的吗?”他眼睑低垂,脸上挂着淡笑,像是相信了我的话,又像是不信,或者其实是根本无所谓真假。
他的身上仿佛镀了层圣光,因为看不见,又能清楚的辨认出,便好似多了一分神性,恍惚中像是降世的神明在审问我的良心。
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真的。”
长眼的我都不怕,更何况是这眼瞎的。
按我说的,管家找了块干净的地把毯子铺了上去,布置好一切后,朝我点头。
活像是在看一只会随地大小躺的狗,他用表情告诉我,去毯子上滚吧。
我恨不得狂摇万俟镜让他看看他的人是怎么瞧不起我欺负我的。
可惜他什么都看不见。
“你要是能看到就好了。”我幽幽道。
他笑了笑没说话,以为我又是在诈娇。
“真的,”我摸了摸他眼皮上细小的青色血管,
“这样王管家就不敢欺负我了。”
“他怎么欺负你了?”
万俟镜的语气像是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我不服气道:“他用眼睛欺负我了。”
我扑到他的怀里,“他看我,很猥琐。”
管家:“?”
真是贼喊捉贼,她才是仗着王爷不知道,一个劲用下流的眼神打量王爷,还时不时扭头瞪他一眼,论猥琐和心机,她都是这个。
他在心里悄悄比了个大拇指。
“王灼,”万俟镜开口,“坐的远一些。”
被叫了大名身体一震的王管家:“......”
为什么世界突然变暗,原来是因为没有了爱。
属下退了,这一退就是好几个时辰。
我宣布,这一场淮南王争夺战——周妧胜。
怎么这个万俟镜比我还招人?是因为他长了张看起来就很好压的脸吗?
也行,正好我喜欢在上面,多年被贫穷禁锢了一颗一览众山小的心。
万俟镜和我肩并肩坐在一起。
我呼喊:“啊,蓝天,绿草,美人!”
“啊,白云,鲜花,美人!”
万俟镜好奇:“哪里有美人?”
我用肩碰了碰他,“这不是就在我旁边坐着呢嘛!”
他被撞得晃了晃,却“扑哧”笑了出来,“又胡说。”
远处竖着耳朵的王管家:呸!登徒子!
我眼睛一扫,不远处有朵开的很好的花,我“哇”了一声,跑过去摘了过来。
“快摸摸,还是活的呢。”我把花塞给万俟镜。
万俟镜轻轻抚过,这次的茎秆上没有刺,“很漂亮,又是送我的吗?”
我道:“不是,是想和它聊聊天,有个问题想问问它。”
“问什么?”他顺着我的话问了下去。
我:“问问镜镜是不是美人,看看我有没有胡说。”
万俟镜挑眉,将花递给我,罕见地露出了一丝孩子气,玩笑道:“那你问吧。”
我揪下一片花瓣扔到他的掌心,“镜镜是个大美人。”
又揪下一片随手一扔被风卷走,“不是。”
放入他的掌心,“镜镜是个大美人。”
胡乱一扔,“不是。”
......
只剩下最后一片花瓣,我没揪,连着茎一起给了他。
“镜镜是个大美人,花赞同。”
万俟镜眨了眨眼,心脏仿佛泡进了温水里,一股奇怪的感觉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
这种感觉他体会的不多,应该叫作喜悦。
为什么喜悦呢,因为一朵随处可见的野花还是几句不痛不痒的闲话?
他感到奇怪,却还是下意识捏紧了花柄,这次花上没有刺,不会扎伤他。
万俟镜那双生不出任何波澜的眼睛盯着温暖的来源,露出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微笑。
真是恶心啊......乔云州靠在他们头顶的树上,目睹了下面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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