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紧张关注着地上的青年,看着他从痛苦挣扎到了无生气地昏迷,气氛凝沉如冰。
整整两个时辰。
业火渐熄,明夷微微喘息着松了半口气,伸手问余酉要了颗镇心丸塞进余寒嘴里。
一刻钟后,地上的青年终于无力地半睁开眼睛。
剩下半口气也呼了出来,明夷挥手织成一张草塌将人半托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好了,算是救活了。但业障侵蚀日久,血肉之躯已经有所异变,如果将之全部净化,他不会再有醒来的机会。即使是如今只去除了七成,终究也有碍寿数,要好好温养。镇心丸按时吃,如果没有意外,这种被侵蚀神志的事,应该是不会发生了。”
余寒神情恍惚,似乎尚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呆呆地盯着湛蓝的天空,好一阵子,才渐渐恢复神采,眼球动了动,费劲地张了张嘴,嗓音粗粝嘶哑:
“我居然,还能看到天亮啊……”
“师弟!”“师兄!”
听到地上人的声音,余玥余酉终于敢相信眼前是真实发生的现实,激动地扑到了草塌边,热泪盈眶。
“真是……奇迹啊。”
有谁语气莫名的感叹。
声音有些陌生,明夷欣慰的视线从三人身上移开,看向稍远处的来源。
作为护法夜叉中最为稳重的浮舍,已经很少能有什么让他如此惊讶。
被符箓唤来的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位最近讨论度极高的御草魔神。
气质清灵,身量不算太高,像抽条不久的青竹。笑起来霁月光风,极易让人心生好感。
“在下浮舍,这位是弥怒。”
他上前两步,轻声介绍姓名,随即低头看了看问玄门正在七手八脚嘘寒问暖的三人。
“小兄弟,他们三个看起来一时半会是顾不上你了,咱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