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天花板。
久卧后的四肢不太听话,他咬着牙坐起来,抬起手臂,好在衣服是熟悉的常服。
神理院的法袍破损严重,之前出法阵时就兀自消失,换成普通的布衣。他没有魔药师出众的自愈力,伤没有完全好,但整个人起码干净了。
“我还以为你就这样安静地死去,命真硬。”
窗台上坐着月桂小姐,她没有穿神理院的法袍,而是改良的骑士装,支起一条腿,将扎起的细长麻花辫绕在手指上,缠成很大一盘。
伏恩暗中戒备,法力于体内游走,已经酝酿到背在身后的手中。
“我要杀你还等你睁开眼睛吗?省点力气,”月桂小姐斜倪他一眼,在逡巡四周温馨的房间“而且,这不是我家,只要少爷你乐意赔钱。”
伏恩注意到周围陌生的陈设:“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
“这是哪儿?”
“不知道。”
“什么?”
伏恩利索下床,竭力忽视掉浑身的疼痛。
“其实,没有人想救你,他们见你晕过去了,忌惮着你白天发疯把卡门当皮球打的样子,也没有管你,我走得晚,见到这村民把你捡起来抗到这里,就跟过来了。”
月桂小姐指指门外:“去给外面的村民磕头吧。”
伏恩走得很慢,门前,他转过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好奇,”月桂小姐有问必答,“如果他们不能救活你,我就送你一程。”
不止吧。
伏恩没问,点点头:“那在麦地,你为什么最后才走?”
“等待鳄鱼会不会出现,但是没有,”月桂小姐答,“我相当于把你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当做诱饵,”但也没蹲到鳄鱼,好可惜。”
伏恩没生气:“拿我当诱饵……你不打算给点报酬吗?”
“当然可以,我和你们这群野蛮人不一样,”月桂小姐干脆道,“告诉你一个我的发现。”
伏恩:“什么?”
“麦地的鳄鱼,和这里的镇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