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手里的牛奶放下。薛妈妈从厨房走出来,擦擦手:“坐啊,坐,来了就吃吧。”
薛以星悄声道:“我不小心说漏馅了,被她听见你过年可能是一个人过,就让我一定要拉你过来。”
纪梵也小小声回答:“你嘴巴真大。”
薛妈妈做菜非常好吃,薛以星吃的最多,纪梵跟在后面。
薛以星是纪凌的大学同学,正好是同一个社团里的,还是同乡同小区,就这么慢慢熟络起来。
薛以星比纪凌更容易回家,常常跑回杭城,知道纪梵是纪凌弟弟后,跟他们家也关系好起来。
吃完饭两个人帮忙擦桌洗碗,薛妈妈带上钥匙,出门打麻将去了。薛以星答应了一系列搞卫生的要求,手搭上纪梵的肩:“你生日是不是过了?”
“是啊。”
“那你…十九了?”
纪梵点头:“是啊。”
“十九了才读高二…你下学期还用去学校吗?参加这个竞赛以后剩下一年岂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又成年了又不用去学校。”
纪梵:“我可没说一定会拿奖。谁告诉你我去参赛了?”
薛以星:“除了你姐还有谁告诉我?”
“会抽烟吗?”他手痒摸出了一根烟,对着纪梵点点。
纪梵点头:“会。没瘾。”
“走,去阳台抽。我妈要是闻到家里烟味会弄死我的。”
薛以星抽的白龙,两个人在夜色里点着火,灰白的烟雾弥漫,模糊了纪梵那张漂亮的脸。
红唇叼着烟,一双如墨的眼睛深邃无比。
“她怎么不回来?”纪梵深吸一口,从嘴里徐徐地吐出来。
“跟男朋友过了吧。你姐男朋友挺有钱的,长得还帅,阳光帅气那一款。”
“对她怎么样?”
薛以星想了想,回答说:“不是同一个系的我也不清楚,你怎么没自己问?”
纪梵笑笑:“我问什么她都只会说很好,我又不在港城,知道的不比你多。”
薛以星:“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纪梵摇头,睨他一眼:“连她谈恋爱我都是翻了她朋友圈才知道的,你觉得我会知道吗?”
薛以星“啧啧”道:“太惨了。啥都瞒着你。”
“他叫陈远卓,听说是港城数一数二的太子爷来的,但是我觉得太假,最多就是有钱而已吧。
但是我看你姐还是挺喜欢他的,不是打工吗?好多钱都给他花了,买球鞋买名牌衣服买首饰什么的。”
纪梵吐出一口烟:“他自己没钱花?”
“你姐愿意啊,谁能挡得住?还是男女朋友关系。”薛以星一摊手,“但是陈远卓也给她花了挺多的,几万几万地出手呢。”
“有照片吗?”
薛以星一挑眉:“还真有。我还有他社媒互关哦。”
他划开手机,点开名叫“longti”的博主主页。
纪梵只是匆匆瞥了一眼,霎时间他呆愣住了。
连呼吸似乎都暂停了。
照片里的男人正脸面对镜头,无奈轻笑,似乎是纵容的姿态。
纪梵心神大震,他被烟呛得止不住咳嗽。
“你怎么了?”薛以星看样子要把手机递给他,让他自己慢慢看。但却看见了纪梵那满脸震惊、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两张脸?
即使过去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纪梵也绝对不会认错,也绝对不会怀疑自己的眼睛——
这个男人,和那个已经死去四年的王天棋居然如此相像!
纪凌怎么会和这个人谈恋爱?还是只是这张照片给人的错觉?
他强行稳住自己,拿过薛以星的手机。往后翻了几十张,一个认知让纪梵无法平静:没错,这个人就是和王天棋这么像。
“怎么了?”薛以星再次发问。
“没什么。”纪梵握住烟的手指轻轻颤抖,他闭上眼长舒一口气。
“长得确实挺帅的是吧?”
纪梵说不出话,只是点头。他无法相信,也无法理解:纪凌到底在想什么?这到底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还是说,只是把这个人当作是一个替身?
纪梵的烟燃到一半,他感受到楼下猛地亮起两束几乎亮瞎眼的车灯,瞬间映亮了半边夜幕。
两个人齐齐将目光移下,只见到一辆黑色奔驰打着两束远光灯,车的左侧站着一个极高的年轻人。
那人没有抬头,一头短发侧分,只看见高挺的鼻梁和极薄的嘴唇。
“我去,连号车牌。”薛以星惊讶道,“还这么年轻,车灯还改装了,这是咱们小区的?”
立标三棱也告诉人这辆车的价格非凡,车主年轻得令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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